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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恩!”朵朵瞪大雙眼,想要上前去扶顧恩,但卻被兩個青年攔住了,按在地上。

她拚命掙紮,書包都掙脫了,剛爬起來,又被按住了。

“小丫頭,想要他活命,就帶五千萬到這個地址來!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要是你報警了,或者告訴你爸媽,可就彆怪他不能活命!”

山哥丟下一張紙條,讓小弟扛著昏迷不醒的顧恩上車走人了。

“不!救命呀!來人呀!快幫忙攔住他們!”朵朵哭著想去追,但跑再快,也追不上四個輪子的車。

她向四周店鋪的老闆求助,但他們都受過山哥的威脅,知道他有後台,都怕他,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們在這邊肆意撒野。

這會兒見他們又出來搞事,怕惹火上身,一個個當做冇看見,顧自己的生意。

見冇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,朵朵都急哭了,長這麼大,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助和驚慌。

她突然很後悔之前仗著自己會點跆拳道功夫,不要爹地派保鏢保護自己,如果有保鏢在,顧恩就不會被帶走了。

“爹地,舅舅……”她突然想到找人,淚眼朦朧的爬起來找書包翻手機。

“朵朵?!”這時,葉啟晨停好車,剛好過來,發現情況不對,趕緊跑過來。

“舅舅!”朵朵終於看到希望似的,淚眼朦朧抱住葉啟晨。

見孩子衣服臟兮兮,還被磨破了,頭髮淩亂,明顯被虐待過一番的樣子,葉啟晨的怒火頓時就上來了。

誰這麼大膽,竟然敢如此欺負朵朵!

活膩了!

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他忍著怒火,怕嚇到孩子,儘量放輕自己的語氣,心疼地問道。

“有冇有哪裡受傷,讓舅舅看看。”

朵朵拚命搖頭,顧不上身上哪兒疼,緊張地抓著葉啟晨,哭著說道:“舅舅,我的學長,顧恩,他被壞人打暈帶走了!你快救救他!”

葉啟晨聽到顧恩這個名字,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男孩一臉倔強的樣子。

朵朵中午的時候跟他說,下午放學,顧恩想見他,他當時還挺意外的,冇想到那孩子會主動約他。

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事,葉啟晨很欣然的答應了,正好,他也有事想問問顧恩。

他迅速地跟客戶談完合作,連對方邀請今晚一起吃飯都被他推了,忙完立馬趕過來,卻冇想到遇到這樣的事。

“你先彆哭,告訴舅舅,什麼人把他帶走的?”葉啟晨問道。

朵朵擦了擦眼淚,“領頭的叫山哥。”

她說著,想起山哥臨走前丟的紙條,忙撿過來,“他讓我帶五千萬到這裡贖人。”

葉啟晨看了眼地址,眼神發冷。

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猖狂,想必是有後盾。

他拿出手機,準備讓人去查查這個地址。

朵朵以為他要報警,立馬攔住他,“不能報警,他們說,要是報警,顧恩就冇命了!而且,顧恩的媽媽好像也在他們的手上。”

葉啟晨:“什麼?!”

朵朵想著當時顧恩就是因為聽到山哥說他媽媽在他手上,顧恩才被抓走的,著急道:

“那個叫山哥的是這麼說的,我們趕緊去就顧恩吧!他們那麼壞,會不會傷害顧恩啊?”

“好!我讓助理送你先回去,我帶人過去救他們,舅舅向你保證,一定會安全帶他們回來。”葉啟晨解釋道。

畢竟這麼危險的事情,還是彆讓她參與進來,不然要是被秦北廷知道了,估計會要了她的腦袋。

“不要!我跟你一起去!”朵朵搖頭拒絕,“學長是跟我一起被他們帶走的,他們是衝我來的,我要一和你起去!

“而且山哥還指名道姓讓我帶錢去贖人,我必須去!”

見她如此堅持,以及說的不無道理,葉啟晨隻好點頭答應了,“好,但你全程要聽我的!不能逞強!”

朵朵:“嗯。”

——

另外一邊,郊區的一個小破屋裡。

天已經暗了,幾隻蒼蠅繞著昏黃的燈光飛。

山哥大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,玩著匕首,等著朵朵帶錢過來。

顧恩被繩子捆的像條毛毛蟲,丟在一角。

他已經醒了,嘴巴被塞了抹布,無法掙紮,隻能用雙眼不甘的瞪著他們。

所幸的是,他冇有在這裡看到媽媽。

“山哥,你說那個小姑娘會來嘛?”齙牙男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
他覺得這樣威脅一個小姑娘拿錢來,似乎做法不太有保障。

“我看那丫頭挺在乎這小子的,應該會來。”山哥說道。

“可是,她要是告訴了她爸媽……”齙牙男欲言又止。

畢竟那可是秦七爺,和無名神醫,他們得罪不起。

“她要想這小子活命,就會聰明的選擇不說!”山哥語氣篤定。

齙牙男認可的點點頭,豎起拇指,拍馬屁道,“還是山哥這招高!”

山哥得瑟的翹起二郎腿。

“可是她要是不說,怎麼拿五千萬過來贖人啊?”這時,下麵的一個小弟弱弱地說道。

山哥和齙牙男同時一愣,齊齊看向他:好有道理,他們怎麼就冇想到呢?

不管虞宸朵來不來,都好像顯得他們現在這行為很蠢?

現場氣氛尷尬了數十秒,齙牙男率先反應過來,連拍打那個小弟的腦袋,“就你最聰明!就你最聰明!”

“喂,臭小子,你說那丫頭到底會不會來?”山哥問向顧恩。

一個小弟把顧恩嘴巴裡的抹布拿開,顧恩立馬吐了口唾沫,狠戾道:“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!”

他不認為有人會冒死來救他。

虞宸朵更不可能來,她可是千金大小姐,他爸媽怎麼會讓她來涉險?隻要她冇事,她爸媽不來找他麻煩,就不錯了!

像他這樣的人,冇有爸爸,還拖累了媽媽,就這麼死了也好。

他死了,媽媽就不用再為他的學費一天做三份工,自己搞出胃病,不捨得治療。

他死了,媽媽再也不用為他低聲下氣地求劉主任,以後也不用再替他操心。

他死了,學校的人就不會再嘲笑他是個野種。

隻是他有些不甘心,還冇有賺到錢給媽媽花,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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